第36章 情不自禁_师哥,我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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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情不自禁

  伤得重,上厕所就不方便,最好是吃流食。所以晚饭时候,栖梧哥只叫厨房送了南瓜粥和鸡蛋羹。

  栖梧哥喂我,而桃之哥是由采蘩哥喂的。

  采蘩哥因为撒谎骗了栖梧哥,进来就一直低眉顺眼的,生怕勾起栖梧哥的火气来。

  栖梧哥虽然不敢打他,可是罚别的,例如断了天字四号的食水之类的,还是轻松的。

  听说从前有的头牌体重超标了,就会被罚停去食水,少则一顿两顿,多则一天两天。饿得头晕眼花,还不能耽误接客。十分辛苦。

  我的南瓜粥喝到第二碗的时候,桃之哥已经摇头示意他饱了。

  采蘩哥放下碗,还是忍不住主动请罚,“采蘩不该夸大桃之哥的伤势,还请栖梧哥责罚。”

  请罚,是要下跪的。

  栖梧哥拿着汤匙的手一顿,看都没看跪在一边的采蘩哥,盛了一勺热乎乎的南瓜粥放在嘴边吹,吹凉了,再稍微舀点儿鸡蛋羹喂给我。

  采蘩哥大抵自进了诗情画意以后就没有被如此为难过,虽然跪得规矩,脸上却有些难堪。

  待这一碗粥都见了底,我也表示吃不下了。

  栖梧哥还是没有要理人的意思。

  “栖梧!”

  桃之哥叹气,“他也是担心我。”

  栖梧哥就冷笑道,“到底是快要走的人了,人还没出门,规矩就先丢个干净!我倒不知道如今我也是好欺的了!”

  采蘩哥脸涨得通红,“采蘩知错。还请栖梧哥责罚。”

  栖梧哥看着他,思忖半晌,道,“既丢了规矩,再捡回来便是。我知道,白家过几天就要打发人接你回去。可是你身在诗情画意一天,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才是。

  就罚你把规矩册子抄上十遍,什么时候抄完了,什么时候才准走。

  起来吧。”

  采蘩哥谢了罚,慢慢站了起来,还没说话,眼圈就红了。

  桃之哥还以为他委屈了,便道,“你先回去吧。反正又不急着走,慢慢写就是。大不了……”

  桃之哥没说完,因为栖梧哥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  那规矩册子足有上百页,十遍,得抄到什么时候去。不找人帮忙是绝对完不成的。

  “咳,”桃之哥咳了一声,“反正,不用太着急。”

  采蘩哥点点头,看神情,竟是怔住了似的,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许多。

  “我自己也是不着急的。只是他们着急罢了。当初送瘟神一样把我送进这样的地方来,这会儿,又急着要把我接回去。

  都说,诗情画意是个吃人的地方。可是,我怎么觉得,那个做惯了悬壶济世的伪君子的家,才更像是地狱呢。”

  采蘩哥说完,直流下两行清泪。也不管我们什么反应,转身走了。

  我才明白,我的采蘩哥,为了避灾躲难而被送进诗情画意的采蘩哥,如今过了18岁成年礼的采蘩哥。

  已经,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。

  “对了。”

  走到门口,采蘩哥突然回头,眼里还浮着雾气,嘴角却微微上扬,笑容如兰花一样泛着空谷幽香。

  “忘了告诉你们。我真正的名字,叫白汐。”

  白汐。

  江湖之水归沧海,谓之汐。

  采蘩哥,终究不是诗情画意这个小小池塘,能够养的住的。

  天色变得漆黑一片的时候,正是诗情画意一天的开始。这个时候,栖梧哥再疼我,也是没空陪我的。别说他,就是鹿鸣和小白,也是没空理我。

  我只好留在天子三号和桃之哥做伴。

  我们两个伤员无聊到了极点。后来,桃之哥就照着一本童话书给我念故事。

  “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国王。他有三个儿子,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很优秀,只有小儿子脑袋很笨,被称为傻瓜王子。国王和王后都不喜欢这个儿子……”

  我叹了口气,一本正经地分析,“这个小儿子那么笨,肯定什么都学不会,每天都挨揍吧。”

  桃之哥忍俊不禁,“我看未必。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,爱之深才责之切。国王和王后都不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,怎么肯花心思管教?”

  我想了想,觉得桃之哥说的很有道理。像古代帝王,喜欢的儿子就严加管教,不喜欢的才宠溺过度,甚至捧杀。

  这么说起来,挨揍还是好事?

  真是搞不懂。

  “桃之!”

  突如其来的喊声,吓我一跳。

  桃之哥拍拍我,“没事,是客人。”

  桃之哥是人气头牌,熟客多,每天慕名而来的客人更多。

  “桃之,他们说你生病了?你让我进去看一眼!就一眼!”这人急得跟他妈生病了一样。不,也许他妈生病了他都没这么着急。

  桃之哥伤得极重,面对面给我念念故事倒也罢了,可是高声讲话,怕是也会牵着伤口疼。

  可是他还是很努力地喊,“桃之今天不便接客,您请回去吧!”

  “我不走!你就让我看一眼吧!”

  ……

  那人又纠缠了半晌,到底还是被人拉走的。

  后来的一个小时里,冲到天字三号门口非要进来看看桃之哥的不下八个人。在门口留下补品礼物的就有五个人。还有一两个直接放现金。不过都被桃之哥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。

  “桃之哥可真受欢迎啊!”

  桃之哥笑了笑,“等你做了一号头牌,肯定比我受欢迎的多。”

  当当当!

  我朝着桃之哥挤挤眼睛,比了一个“九”的手势。

  桃之哥无奈地合上书,正要说话,却听见外面喊,“莫儿!”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。热度直线上升。

  原本以为又是桃之哥铁粉一枚,谁知道……

  这人!不是说好了今晚不会过来的吗?怎么突然又……

  “莫儿!你在里面吗?”

  桃之哥拿书敲敲我脑袋,低声催促,“你家顾丞来了,还不快说话。”

  我用手捂滚烫的脸颊,学着桃之哥的样子说,“我,我今天不方便接客!你回去吧!”

  原本顾丞吵得很,一直在问我在不在,结果我一开口,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
  我心里不知怎的,就冒出一丢丢的失落来,可是又是我赶人家走的……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笑道,“好了,他走了……”

  我话音刚落,只听“哒哒哒”几声枪响,又是“哐哐哐”几下巨响,然后“嘭”的一声!

  顾丞进来了!

  后面还跟着拿枪的六斤,那枪口处,还在冒烟呢。

  我惊得抬着脖子,张大了嘴巴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顾丞一身黑,黑色大衣黑裤子黑皮鞋,脸也像锅底一样黑漆漆,看见我趴在床上,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,把我用毯子卷吧卷吧抱在怀里,二话不说就走了。

  出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六斤在后面心不在焉地跟桃之哥道歉,“啊,不好意思,把你的门踹坏了……”

  我都不用看,也想象的出那一脸坏笑的表情。

  我看着顾丞这气势,完全是想把我带走的样子,赶紧出言制止。

  “顾丞……太疼了,去玄字三号吧。”

  顾丞顿了一下,虽然十分不情愿地皱着眉头,还是听话的把我抱去玄字三号。

  因为是接客的黄金时间,所以玄字房异常安静,三号里也是空无一人。

  六斤轻轻一推,门就开了。

  顾丞恼怒地踹了一脚,“连门也不锁!”

  我撇撇嘴,没说话。我是上有老下有小,两张嘴等着吃饭,小白更是要养一双父母,听说他母亲身体也是一直不太好。这样的两个人,有多少钱都存不住,有什么可锁的。小偷进来了,估计都得可怜我们俩,没准走前儿还得给我俩扔200块钱。

  “柜子上有锁,我俩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门锁不锁都无关紧要。”

  顾丞无奈地瞪了我一眼,“那也不行!”随即把我放在床上,要看我的伤。

  “听说动了板子,让我看一看,打得重不重?”

  六斤马上转了身子过去。

  就是这样,我也不愿意给他看。要知道,我是连内裤都没穿的。

  “没事的,不算很重,倒是你,怎么把桃之哥的房门都弄坏了。”

  顾丞就支使六斤去给桃之哥修门,“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。你若安不好,就不用回来了!”

  六斤耸耸肩,却在出门的时候突然嘟囔着,“那大门呢?不用管了?”

  我愣了一下,我去,这哥们儿不会把诗情画意大门也卸了吧。刚想问他,他就贴了过来,“现在没有别人了,让我看一眼。”

  他眼里都是心疼,倒让我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。明明是我的错,可是也莫名就委屈起来。

  轻轻掀起毯子一角,自己歪着头想看一看,却看不到。

  顾丞握着我的手,猛地把毯子全部掀开,露出了我的伤臀。

  身后半晌都没有动静,我略一偏头,就看见顾丞阴气森森的脸,目光里透着血红的颜色,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气。

  屋子里顿时更冷了。

  我吓得顾不得屁股疼,使劲拽着他袖子,“顾丞!”

  他把我的手紧紧握住,手背上的青筋条条可见。

  “顾丞,你别吓我……”

  我嘤嘤嘤地哭起来,他总算有点反应,柔声唤我,“莫儿……”

  但马上又咬牙切齿地念道,“凤,栖,梧!”

  一字一顿地,每说一个字,都把腮帮子咬的紧紧的,那声音,都是从牙齿缝里透出来的。实在可怕。

 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顾丞的反应……怎么这么大。

  他轻轻抚摸我的臀面,半天才恢复如常。

  从床的另一边爬上来搂住了我,一开口就是,“莫儿,我的心都要碎了。”

  我要是有力气,绝对正反手给他两个大耳刮子,可是现在,也只能给他一个白眼,“栖梧哥打我你就心碎,你打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心碎呢?我还觉得你打得更重呢!”

  说完把脸一扭,不理他了。

  心里却突突的厉害。

  顾丞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生模样,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人就是活生生的土匪。这种强势的性格从他想用推土机挖掘机把诗情画意平了就可见一斑。无论碰上什么事,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暴力解决。这种人心里要是对谁心怀仇恨,那这个人的下场肯定惨不忍睹。

  一个是我爱的男人,一个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。把我逼急了,也只得“忍痛割爱”了。

  我是不可能让他伤害栖梧哥的。

  顾丞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,总算不再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,语带委屈地说,“生气啦?我打的伤都好了!现在让你疼的可是凤栖梧!”

  我把眼睛也闭上了,尽量跟他讲道理,“是我活该,自己闯祸,还连累别人。我犯了你的规矩要挨打,犯了栖梧哥的规矩就不用受罚了?这是什么道理!”

  我看不见顾丞的表情,却能感受到他的动作。他把胳膊伸到我脖子底下,将我搂在怀里细细吻着。我俩的身体紧紧的贴着,而我,下身一丝不挂……

  顾丞从来都是将霸道进行到底的人,开口就是,“你是我的人,我自然罚得。”

  我睁开眼,就看见他一脸凌傲的表情。

  “我也是诗情画意的人!”我皱了皱眉,腿上细嫩的皮肤蹭在他硬硬的裤子上,实在不舒服。我微微动了动腿,一不小心碰上了雷区。

  “别动!”

  顾丞的声音透着隐忍。

  理智告诉我,千万不能再动了。偏偏我腿的位置放的不舒服,不上不下的,就想着,只动一下。

  就这么一下,却让顾丞的呼吸声更沉重了。“莫儿……”他的呼吸划过我的耳垂,让我的耳朵腾的一下发起了烧,“莫儿,你要是没有伤就好了。”

  我使劲掐了他一把,脸也像火苗熏烤过似的发烫,“没有伤也不行!”

  也不知道他难受不难受,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,“从前,只听别人说过情不自禁。原来,这就是情不自禁。我只要闻着你的味道……就想要!”

  他的唇突然碾压过来,毫无预兆。

  “呜呜……”

  偏偏我身受重伤,行动不便,连躲都躲不开。只能任由他趁虚而入,攻城掠地,在我齿舌之间胡作非为。

  这是一个激烈又绵长的吻,让我无助又兴奋,大脑里一片空白,眼前只有顾丞贴的如此之近的好看的眉眼。等我回过神来,涎水已经顺着唇角一直流到锁骨处。他把我抱得更紧了。

  他唤了我两声,我刚得了喘息,他马上又吻了上来,并且开始脱我的衣服。

  这人!

  好在只是解了扣子,可是魔爪已经伸了进去,

  ……

  我羞得无地自容,偏又不敢喊叫,一口咬在他肩上。可是他毫不在意,等我咬够了就继续占领我的唇。

  “顾丞……”

  我压着声音叫他。

  他却懒得回应,只在我身上胡乱地亲。

  他流连花丛数年,挑逗肯定是一把好手。当他把手伸到我腿间的时候我真的感到了绝望。

  要是从前,我绝对兜头就给他一巴掌。可是现在,我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肌肤,每一根汗毛,都在兴奋的迎合他。

  哪怕我知道这个时间不应该,那怕我晓得这个地点不适合。

  可是……身体真的比我诚实的多。

  我慢慢闭上了眼,想着,反正从此只认这一个人了,要是他真的想,就给了他算了。

  顾丞却收了手,在我耳边低吟,“莫儿,我的小傻瓜,我怎么舍得……”

  而且,感觉他忍得眼睛都红了。

  “顾丞……你,你要去洗手间吗?”

  我说完,却想起玄字三号根本就没有独立卫浴,更是头疼。

  顾丞闻言一愣,然后马上咬住了我的耳垂,“你这个没良心的!”

  待要再欺负我,突然间门被人大力踹开!

  我和顾丞都吓了一跳。

  他下意识问,“是谁?”

  我却连问的心思都没有,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进这个屋的人,除了我和小白,还有谁……

  果然,门口站着抱着一盆很大的盆栽的小白。听说,这些日子,有一个做盆栽生意的老板很喜欢他。

  他双手捧着花盆,想必是腾不出手,才用脚踹的。

  常在风月场所待的人,一看这情形,哪还有不明白的,

  小白面如飞霞,放下花盆,头都不敢抬,说话都结巴了,“对,对不起顾少。我,我就是,就是来放盆栽。我,我走了!”

  结果小白落荒而逃。

  顾丞脸色阴沉,也没了逗弄我的兴致,咬牙切齿地道,“我早晚把他弄走!”

  我噗嗤一笑,觉得怯怯弱弱的小白却总是能让顾丞吃瘪,实在是件有趣的事儿。

  后来顾丞还是去厕所解决了问题。还是公共厕所。

  回来的时候脸色真的很微妙。而且不敢再往床上爬,乖乖坐在凳子上给我削苹果。

  虽然没有吃到肉,但是也喝了汤。我们顾大少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。

  我一边吃苹果一边小意地进言,“栖梧哥都是为了我。你就别为难他了~”

  他瞅瞅我,从鼻子里狠狠“哼”了一声。

  可爱至极。

  我就晃晃他袖子,“我敬他如父兄,要知道,没有你的时候,都是他护着我的。”

  他又“哼”了一声,但是比起刚才,已经不是十分的拒绝。

  最后,只得给点甜头,“你不是要回岛了吗?大不了,等,等你回来……我……”

  他期待地看着我,“你什么?”

  我眉眼低垂,尽量说得像讨论早餐的煎蛋要甜还是要咸,“我,等你回来,我都给你。”

  “真哒!”

  他兴奋地跳了起来,弃了凳子,蹲在我面前,细细地看着我,“莫儿,你,你怎么这么好。”

  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来,让人啼笑皆非。

  我抬起眼皮瞅他一眼,又马上落回来,小声道,“那,那你还生气吗?”

  他使劲地摇头,笑得合不拢嘴,“不生气不生气,我,我是心疼你。”

  又气恼地说,“等我回来,怕是要过了年了!”

  我一惊,只知道他要走,却原来要这么久。

  “没关系,是一个人最美好的芳华。”

  他感动地亲吻着我的额头,说,“我总得想法子让小白搬出去!”

  对了,他还不知道我会入主天字一号的事儿呢!

  可惜,说好的第一场雪就搬进去的,却因为顾丞回岛的缘故,不得不推迟了。

  我的初夜拍卖,总要顾丞在场才是。

  一想起那样的场景,即便这番折腾让我的屁股变得更加苦不堪言,可是心里还是像吃了一袋大白兔奶糖一样泛出丝丝缕缕的甜蜜来。

  这种感觉,太陌生,太奇怪……却让人心生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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